“……你在能够理解爱情以前,就已经要为了帝国早早择定配偶;甘愿接受标记带来的生理依赖,也是为了早日摆脱紊乱——这是让我最焦虑的一件事。我每每在觉得自己极度幸运同时,又会对你感到极度亏欠。我就这样享受着你带给我的一切,但是……如果我真的能力欠缺,一生都无法让你成为帝国最幸福的人,又该怎么办呢?我会死不瞑目的……”

“择偶决定是我做的。”尼禄奇怪地说,“你干嘛死不瞑目?”

很快,他便从叶斯廷无奈的笑声里,觉察自己可能又讲了什么“像孩子一样”的话。于是嘴巴一瞥,脑袋扭到一边去了。

他的确没明白叶斯廷的亏欠感从何而来。

若换作一个月前,他一定会打断这些意义不明的探讨,更加冷酷果决地命令叶斯廷标记他。

因为但凡利于帝国的方案,他向来都是不择手段、雷厉风行地推进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下的他却略有些迟疑。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很有可能会让叶斯廷感到难过。

“我确实不能给你答案。因为或许正如你所说,现在的我并不懂得很多。”

最后尼禄说。

“但你的顾虑依然有些冒犯到我。或许我对伴侣和婚姻的经验不太值得信赖,但我认为你至少要对我的判断力充满信心。我希望我的配偶,是一个有本事教会我组建家庭、让我重拾爱的能力的人物,而我判断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如果没有这样的判断力,在铲除鲁铂特势力后,帝国那些空缺着的重要职位,就不太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被我用最适合的人才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