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拥有在Alpha之中最强大的克制力,但此时此刻也没能按捺住,只觉一股燥热直袭腹部。

他甚至完全可以想象到尼禄现在的模样——

应该是正支着脑袋趴在被窝里,脸颊被热意蒸成玫瑰色,眼神里带着一种柔软的迷茫,朝一个本质上仍拥有Alpha兽性的男人,询问着他们马上就要到来的第一次结合。

……可那是他的小玫瑰,他的宿命之光。

他既不可能忍受任何人用任何念头玷污他,却又完全不能抵挡对方偶然为之的、白纸般纯真的蛊惑。

最后,叶斯廷只能一头撞在庭院里一个戴小皇冠的雪人身上,让发烫的脑袋迅速冷却下来。

【是的,尼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必定会尽我所能引导你】

尼禄已经把摇屁股的AI小人赶回光屏,此刻看看叶斯廷的承诺,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理智,像极一个体贴稳重的“哥哥”兼配偶。

之前不知如何准备的微妙失措感,早已在对话后一扫而空。

他满心轻松地想起什么,又立刻回:【对了。记得带上那半艇奶酪,我想尝尝,并且我的狼骑也要分到几盒……】

话题就从奶酪开始越扯越远,尼禄趴在被窝里,跟叶斯廷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在白天,他们的配偶关系是高度机密,紊乱期间诞生出的隐秘依赖感,都被隐藏在每一个对视中。

……只有像这样的夜晚,在有着“易感期准备”之类的正式理由时,他们似乎才能有机会漫无目的地闲聊。

他们聊博尔赫斯。

聊在锚点上的工作插曲,聊在德尔斐星系的见闻,聊尼禄喜欢的星轨设计。

慢慢的,他们又开始聊更久远的过去,那些分离后又并未来得及重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