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说了皇长姐的事。因为是第一个女儿,所以父王母后当时都相当手足无措,还闹出了好多笑话。”

尼禄边说边把手绕到叶斯廷脑后,揉揉他的后脑勺,

“皇长姐经常让我摸她的后脑勺,她说那里有个坑,是她某次英勇杀敌时留下的证明——结果压根就不是。是父王和狼骑们学着换尿布时,一不小心把她摔进马桶……”

叶斯廷眉眼弯弯地听着,湖水般的绿眸里映着秋千上的少年。

少年跟他讲这些琐事时,表情眉飞色舞的,每当这种时候,苦难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几乎淡化了。

“……而他亲口说,父王曾经是个很好的皇帝。无论是母后,臣子,狼骑,他的子民都这样认为。”

尼禄说着说着,声音蓦地变轻,几乎像在喃喃自语,

“所以,他作为一个好皇帝的时间,其实比他作为‘疯帝’时要长几十倍……是不是?”

“是的,尼禄。”叶斯廷说,“而他最好的时候,也必定比你想象中好几百倍。”

他先一步把尼禄从秋千上抱起来,慢慢拢进臂弯里。因为尼禄有个一瞬前倾、又克制坐直的小动作,而他早知道这是尼禄很想要一个拥抱的暗示。

他抱着尼禄摇摇晃晃,然后低头吻他的额头和脸颊,结果尼禄一抬手,很强势地丢掉他的单片眼镜。

然后还拽着蔷薇怀表的链子,迫使他的脑袋下移到自己踮脚能够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