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尼禄脑袋转来转去,不肯让他吻,叶斯廷就很委屈地坐在检查台边,手里还握着尼禄的一对雪足,仿佛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让他的小玫瑰平安地做完检查,而不会有任何让尼禄突然奔赴战场的警报响起。

“我们有过约定的。”

尼禄轻踩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姿态多少比一年前多了一点骄矜,

“爱就是开诚布公。展示真实的自我……”

“……获得治愈而非伤害。”

叶斯廷喃喃,紧绷的脸部肌肉终于松缓,并微微勾起唇角来。

他抬起头,很真挚地告诉尼禄:“是的,我在生气,但并不是对你。我是在……”

“气自己无能为力。作为我的爱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奔赴前线,却没有能力像对待你跟我讲过的玫瑰,为我打造出绝对安全的玻璃罩。”

尼禄凑近他,又严肃地说,“对自己生气也算生气。”

“是的,陛下。”

叶斯廷笑了,低头亲吻尼禄的双手,

“我是个总忍不住掩饰的骗子,然后每一次都被明察秋毫的皇帝陛下戳穿——但尼禄,其实当你跟我提起那个承诺时,我就已经被治愈了。”

“承诺?”

“你承诺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叶斯廷微笑道,

“在此前的无数次战役中,你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做出这样的承诺。”

尼禄愣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学会快速洞察伴侣的怀情绪了,但有些时候还是显得不够熟练;比如这个承诺对叶斯廷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