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没什么。”

严以珩靠着自己的行李箱,两只手抱在胸前,嘴角飞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没什么就别再叫我咯,许医生。”严以珩懒洋洋地说,“我一大早就赶飞机回来,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拎起自己的箱子,转身离开了——还背对着许医生挥了挥手,当做告别。

身后,许医生的叹息一点不落地被他听见耳朵里。

严以珩低头笑笑。

看许医生吃瘪,还是那么有意思。

*

之后的几天里,严以珩又鼓捣了一会儿公司的事。

办公的地点敲定了,他们又找了一家代理记账的公司,姑且算是把公司的雏形搞出来了。

滕酩出差去了,只剩滕家父母两人轮流照看着滕安,严以珩有空时也会过去帮帮忙。

而等待做手术的滕安本人,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手术,表现得异常淡定。

滕酩急匆匆处理好了工作,但还是没能在手术前赶来。

滕安剃了头发、被推进手术室时,滕酩的飞机才刚刚降落。

“别着急,已经进手术室了,你慢慢来。”严以珩给他发了条语音。

到了这个时候,滕酩来不来、什么时候来,确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出了手术室就要进ICU照顾,他赶回来也见不到人。

“ICU也需要外面有家属随时等着。”滕酩说,“我回家把行李放下就过来,刚好替我爸妈,还有……你。我不在,辛苦你了。”

最后这几个字他说得很轻,那语气中的情意倒是一点没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