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去。”严以珩认真地说,“我一定参加,安安。”

滕安毕竟才做完手术,还是要静养。严以珩没跟他说太久,在病床旁坐了一会儿,滕安就又睡着了。

滕酩劝他回去:“别在这儿待着了,手术都顺利,安安这边不需要这么多人陪护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碰碰严以珩的眼下:“这几天工作这么忙吗?你看你的黑眼圈。”

严以珩其实还想多待一会儿,无奈实在是……累。

“最近有点……烦。”严以珩拉着滕酩,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简单说了几句前因后果,“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都说朋友之间不要合伙做生意了。”

从打算做公司一直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了小半年而已,几个人的收入比起从前,都翻了好几倍——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大家都是给自己打工,到手的工资自然多。

然而赚钱更多,并不代表……一切就会一帆风顺。

严以珩对他们这一行,或者说对整个咨询行业,并不算太有信心。

“咱们有什么竞争力呢?是咱们能力不能替代,还是客户资源不能替代?”严以珩说,“什么都能替代,咱们这一行,本来就是泡沫,我们必须要在泡沫破碎之前,发展点别的业务。”

他的想法是……物管。

“轻资产,好进入,而且毛利率高。缺点是……得先找个合作方。咱们没有品牌,没法做。”

别人倒是没提什么反对意见——在咨询这行做过几年的,对现在的市场环境心里都有数。

然而,谈吉祥不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