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拨开挡在那人额前的头发,低声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不应该……在这时候跟你说些什么。但既然说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碰碰严以珩的耳垂,拇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他的侧脸:“……从前你身边有别人,我没办法。但现在……”

他手上的力气陡然加重,落在严以珩的皮肤上却不带半点痛意。

“严以珩,你说什么都好,想干什么、想去哪里,都好。”

许医生的手指逐渐挪到他的下巴轻轻捏着,道:“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

严以珩的心跳声砰砰作响。他伸手圈住许医生的手腕,手指又使不出一点力气。

许医生低头看看,又反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的指尖亲了亲。

……严以珩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这个小动作逗笑了许医生。

他扭头笑了一会儿,再回过头时,眼中浓郁的情欲散了一大半。

那一晚的最后,他帮严以珩盖好被子,俯身在那人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没有欲望,没有……冲动,只有珍视,和爱。

这个夜晚,严以珩带着满心的安宁进入了梦乡。

许医生也是表里如一的君子,这一晚,当真在客厅支起了折叠床,不声不响地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严以珩先起了床。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的房门,从小小的缝隙中探头探脑向外看去——

许医生还在睡。

入睡前还穿着灰色的背心,中间似乎是热了,现在,背心被团吧团吧丢到了枕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