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以珩咬着手指发出的含糊喘息中,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终于被许医生剥了下来。

许医生用手指挤开他的唇瓣,不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将那两只手按在那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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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的每一个神态都被尽数看在眼里,而身上不断亲吻着他的人仍旧是衣冠楚楚,连头发丝儿都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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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用虎口把着严以珩的下巴,声音很低:“怎么这么会?滕酩?还是你那个前男友?还是……我不知道的别人?”

严以珩的脖子抬得高高的,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沾湿,泛着红晕的脸颊更显脆弱。

他听到许医生的问话,轻笑一声,说话间还夹杂着几声难以忍受的呻/吟。

“吃醋啊?”他的腿勾在那人腰上,脚尖就抵在许医生的后腰上,“那你可醋不过来。唔——想跟我上/床的人,可太多了……”

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口中又冒出一连串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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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严以珩的嘴唇,拇指捏着他的下巴。

“多不多关我什么事?”他低头,在被自己捏出红色印子的地方轻轻一吻,“反正你以后只能跟我上/床。”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许医生灰黑色的车子几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车窗半开着,一双纤细的手指按在窗子上,用力到甲床都泛了白。

玻璃上留下几个手印儿,汗渍又很快被风吹干。

后来,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那明显是另一人的手,他扣着下面那人,从手背处将他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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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一点时,车里才终于重新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