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来,又很快扭了回去,眼神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他说:“留个纪念品。”

严以珩从座椅上坐直身体,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再揶揄一句,然而刚一坐起就被许医生拉进怀里。

力道刚刚好,既不会让严以珩成功逃脱,也不会害他撞得头晕眼花。

严以珩的脸颊就贴在许医生的肩膀上,才刚坐直的身体又被悄悄放平。

宽敞的座椅实在太方便行动,许医生将他整个拢在怀里,两个成年人也能挤着躺在座位上安静地说话。

“我总以为我能忍住,”许医生轻声开了口,“但我又总是高估自己。”

他居然在很认真地解释严以珩刚才的调侃。

严以珩扑哧一声笑了。

他从许医生怀里抬起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要再说了,好丢脸……”

说着说着更觉得崩溃:“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许医生的眼角弯起可疑的小弧度。接着,他的脸朝严以珩的方向压了过来——

亲了一下严以珩柔软的手心。

再多的便宜都占过了,严以珩没再计较这一点小便宜。他收回手,重新窝回许医生怀里。

夏夜安静,周围连一声蝉叫都没有。

车内两人安静地拥在一起,宽敞的车子就像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密闭空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烦恼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