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虚虚地攥了攥手,好像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低头看看,他的手里,明明只有那一瓶Rio。

“失去了一个朋友而已。”他把刚刚的话补充完整,声音低低的。

他看着许医生,又低声重复着:“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许医生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啤酒,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到一旁。

他揽过严以珩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腰间,将人搂进怀里。

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轻轻抚着他的后脑,时不时偏过头去,亲亲他的耳朵和脖子。

严以珩靠在他的肩膀上,额头抵着他的颈窝。

几分钟之后,许医生肩膀的衣服悄悄湿了。

冷意透过衣料,几乎快要流进许医生的心里。他把怀里的人搂紧,用唇碰碰他的头发。

严以珩抱着他的腰,两只手都抓得很紧。

他无声地流着泪,为这一段……没能走到最后的友情。

“我也穷过,我也……过过很需要钱的生活。”严以珩带着很重的鼻音,说,“可是,我……”

他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这句话,就这样停在这里了。

*

等到严以珩终于平静下来时,已经快要10点了。

许医生弯腰捡起没喝完的啤酒,推着严以珩去卫生间洗澡。

严以珩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