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许医生把陶乃姗的片子发给自己医院骨科的一位医生看,那医生说的话跟刚刚那位医生差不多,还说,可以来他这里看看,加个号的事儿,连人情都算不上。

严以珩粗略地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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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安排得很快,但是时间不太巧,刚好是他们那个项目开标的那一天。

原本想着亲自过去现场开标的——这个项目预算这么高,不可能只报一轮价格,他们三个合伙人,肯定至少要有一个人在现场把控价格。

但现在陶乃姗马上要做手术,严以珩自然不可能再去开标。

他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他就这么一个人,又不能把他劈成两半儿。

“你别管,今天你就在医院好好守着。”苏筱已经在去开标现场的路上了,“我去,有什么事我来顶。”

“谢谢筱筱,”严以珩哑着嗓子说,“有事电话联系,随时沟通。”

不知是最近太疲惫,还是……太过操心,感冒刚好几天,嗓子又开始疼了。

严以珩的声音哑得太明显,苏筱听了一愣,说:“……你没事吧?”

“没事。”说着,严以珩又清了一下嗓子,“有点低烧,不碍事。”

今天早上一觉睡醒,严以珩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没来得及测一下.体温,就匆匆赶来了医院,现在才后知后觉,可能有点发烧。

这两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工作的事情放不下,母亲的事情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