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

原来,鹿溪一大早就去医院了,也没通知严以珩——特意没跟他说。

鹿溪想得挺好:手术后第一天,按严以珩的性子,昨晚绝对不会回去休息的,肯定会留在医院守着,他今天一早顶门就去,赶紧把严以珩哄回来休息。

这确实不能提前跟他说。

只是……他不知道,昨天下午陶乃姗那通剖白,实在让严以珩心中震荡不已。

他实在撑不住这样浓重的情绪,回家了。

于是鹿溪早上这一去,就只看到了严舟。

严舟给儿子打了电话,把鹿溪劝回去了。

“……”许医生木着脸说,“不够添乱的。”

严以珩忍俊不禁:“当人家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许医生撇撇嘴:“那是因为在情敌面前要有风度。哎你不懂,你哪会有情敌呢。”

严以珩用手挥挥面前的空气:“酸味冲天了。”

许医生也拿他没辙,摇着头,笑了。

严以珩跟父亲约好了中午过去送饭,顺带替下父亲,下午和晚上由他在医院守着。

通过电话后,严以珩歪歪躺在沙发上,脚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许医生的小腿。

许医生回头瞥了他一眼。

严以珩无辜地……回望过去。

两人眼神这么一对上,眼里的情绪都不怎么纯洁。

宽松的家居服扣子很快被扯开,许医生咬着严以珩的唇,很不合时宜地又确认了一般:“……你爸真的不会突然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