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做了几个简单的菜,一起送去了医院。

到楼下时,许医生和之前几天一样,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严以珩,自己就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的东西还没递出去,自己倒先犹豫上了。

早上胡闹的时候,严以珩说过一句……

等陶乃姗出院了,让许医生跟他回家吃饭。

这话的意思都不用细琢磨,就差把“您已通过最后考验”这几个字直说出来了。

许医生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严以珩究竟在难过什么,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欣喜。

他把手里的保温盒往怀里一揣,理也直了气也壮了。他朝住院部的方向一指:“走,上楼!”

严以珩跟在后面,笑着骂他:“神经病!又犯神经是不是!”

*

昨天那通谈话后,心中情绪翻涌的自然不只有严以珩。

陶乃姗刚吃完药,正坐在床上跟隔壁床的病人聊天的,看见严以珩从门口走进时,正要笑着招呼,视线又立刻瞥见了他身后跟着的人。

那表情……没严重到立刻就垮了脸,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大约是昨晚那通话后,她也决定接受……这些了,便又立刻恢复了不太自然的笑脸。

她坐得更笔直些,朝那两人挥了挥手:“来了啊。”

严以珩把保温盒往床头柜上一放:“嗯,先吃饭。”

许医生找了几个小桌子摆好,严以珩则把保温盒里的小碗拿出来放着,又分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