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走进来:“你在做饭吗?我本来还想要不中午下楼去吃。门口那个商场开了一家潮汕牛肉,什么时候去试试?”

严以珩还真在做饭,他在蒸鲈鱼,便说:“晚上吧,我都在做饭了。”

许医生:“哦哦,好。你做饭比较好吃,比外面好吃。”

让许医生说句好听的话,实在太难了。

先不说这句夸奖的话是否真心,光是这个语境和浮夸的语气,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严以珩眯了眯眼睛:“许遂,你又犯病?”

这句话一出来,许医生全身都舒坦了——他有点怀疑,严以珩说得可能还真在理,自己大概真的有点什么毛病,不听他数落两句心里就难受。

他没再说话,只笑了笑,洗干净手后又去厨房帮忙。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一起刷了碗。

这几个小时里,许医生一直十分紧张,时不时就要瞟几眼严以珩。

严以珩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他拍拍手,招呼许医生在沙发坐下,自己两腿一分,坐到他的腿上——

两只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许医生,”严以珩拍拍他的脸颊,“这一中午不够你忙的呀,在做贼心虚什么?”

许医生在严以珩坐上来的时候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听到这话,手的动作都僵硬了。

他的视线飘忽了半分,又清了清嗓子:“那个……”

严以珩笑道:“怎么啦?嗓子不舒服啊?难道中午吃个清蒸鱼,还给你吃咸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许医生背后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