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衣是藏蓝色的,本来就是显白的颜色,穿在严以珩的身上,更衬得他白到反光。

许医生的睡衣本来就宽松,自己穿着都有些大,严以珩套在身上,更是直接盖到了大腿,把那点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偏偏他又不肯老实躺着,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睡衣的下摆因为这样的姿势微微上翻,重要的地方要遮不遮。

许医生走到他身后,视线在他腿上扫了好几圈,最后伸手在他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引来严以珩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躺沙发?”许医生清清嗓子,笑着说。

眼神很不纯洁地从严以珩的大腿扫到脚背,又转了回来。

严以珩不管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还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

没说话,只是脸上挂满了孺子不可教的嫌弃。

他伸长手臂去沙发的另一侧捡起许医生的睡裤穿上,慢悠悠地说:“我为什么喜欢躺在沙发上?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吗?”

严以珩耸耸肩,又向外摊着双手,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抱我去卧室——”

话还没说完,刚套到膝盖的睡裤被许医生一把扯开。严以珩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许医生扛到了肩膀上!

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轻飘飘落了地,睡衣下摆也飞起一片弧度。

又胡闹了一会儿,周日晚上,严以珩回家了。

原先被他放在卧室的小房子不见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一只小花瓶,放在那处空下来的地方,又取出一张卡片别在花瓶上。

卡片上绑着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洁白的纸张上用粉色的秀丽笔写着了八个字。

严以珩用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那张卡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