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也不生气,轻声笑了一声,又低头亲着他的唇。

亲吻的动作像羽毛一样轻柔,每一个试探的动作都像情人间低喃的情话那般甜蜜动人。

许医生扯过严以珩的睡衣,轻轻盖在那人眼前。

本就昏暗的视线彻底陷入漆黑,严以珩身体一僵,随后又在温柔的安抚中逐渐放松。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触感,嘴唇上最简单的触碰都能让他轻/吟出声。

许医生的手绕到他的脑后,几根手指穿进了他的发丝中。

那吻落在颊边时猛地激烈起来,轻啄几乎变成了啃咬。

严以珩那半边的身子都麻了,酥痒像小电流一样迅速流至全身。

他的喉结轻轻一滚

“许医生……”

严以珩轻声叫他,声音哑着,尾音还带着一点几不可闻的喘息。

他想伸手环住许医生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一个拥抱也能激起身体的颤/栗。

只是……

手被绑住了。

严以珩悄悄地呼出一口气,声音湿漉漉的。

眼睛也被蒙着,他看不到许医生的位置,只好用膝盖探索着寻找。

很快,他的膝盖覆上了熟悉的掌心,炽热的温度烫得他周身发麻。

(…)

严以珩高高仰起头,松松盖在眼前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露出他颤抖着的泛红眼皮。

折腾了一整晚,去卫生间冲澡的时候,严以珩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靠在许医生的背上,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弄。

“严总,你……”许医生轻声笑着,“我行吗?应该还行吧。”

严以珩闭着眼睛转过头,假装没有听到,只偷偷拧了一把许医生的背。

许医生倒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一直到重新回到床上,嘴上都还在不老实地调戏严以珩。

“这儿怎么红了?不会是我捏的吧。”

“锁骨怎么也有印子啊?我这么用力吗?”

严以珩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还有啊,你……”

许医生停顿了一下。

严以珩偷偷竖起耳朵,听听这人又要说什么恶劣的话。

“怎么这么多?”许医生的语气很正经,只冲他挥了挥手,“这么多?”

手上……当然已经洗干净了,担事情还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