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放轻力道,终于舍得离开被自己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这一次,只轻轻含住。

许医生吻着他的耳垂,轻柔的吻悄悄带过他的脸颊和脖子。

严以珩觉得痒,一边躲避一边笑他:“早上说你作息像猪,你不爱听是不是?现在非要证明你是像狗,是吗?”

许医生笑得很明显:“嫁猪随猪嫁狗随狗,你别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笑过之后,他又抱住严以珩,湿润的吻又落在他的头顶。

缓过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他想,也是时候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抵着严以珩的额头,语气很轻:“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严以珩的眉眼间还带着湿漉漉的情意。他抿着嘴,勾过许医生的脖子,很罕见地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轻轻吻着许医生的唇角,小声说:“等……我妈出院之后,等她养得差不多了,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许医生知道昨天他们一定是谈了些什么,才会让严以珩的情绪这般浓重。此刻听到这话,也没有太多惊讶或激动。

他的舌头探进严以珩的嘴中,几乎扫过每一寸的柔软。

在严以珩的呻/吟带上快要无法承受的浅浅哭腔时,许医生才松开他。

红润的双唇被许医生的拇指反复摩挲着,又被他拥拇指顶开了一个小缝隙。

连舌尖都被反复翻搅着。

严以珩的手指颤抖着抓上了他的手臂

“嗯,”许医生低声道,“还有吗。”

严以珩从鼻腔里泄出一声带着气音的轻喘,含糊不清地说:“别的……我想想再告诉你……”

*

床板嘎吱嘎吱摇晃了许久,快11点的时候,主卧终于拉开了窗帘。

外面天气很好,昨晚才下过雨,今天便出了大太阳。

严以珩穿着一件宽大的毛衣,站在窗台往外看了一会儿。

他的情绪看不出还有什么悲伤,只是背影依然孤独。

许医生无声地望着他,下了床走到他身后,再次将他拥入怀里,沉默地抱着他。

这时,严以珩的手机响了。

微信语音。

是……鹿溪的。

去国外后,鹿溪原先的手机号就不怎么用了,这么多年过去,大概也注销了。

这次回国,两人都是用微信语音在联系。

严以珩没避着人,直接接了起来:“鹿溪?早上白跑一趟,精神还不错?”

“……”上来就被奚落两句,鹿溪赶紧求饶,“小珩小珩,饶命!饶了小的吧!”

严以珩嘲笑了一句,也正经起来:“怎么了?”

身旁,许医生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主卧,把房间留给严以珩,让他安心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