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宴溪小心剥开郁柠的被子将人捞出抱在怀里。

郁柠全身都在发烫,温度高得吓人。

贴上温度稍低的身体后,他迷糊着睁开眼睛。

药效来得又强又快,极轻微的触碰都让他敏感得发抖。身体绵软无力,脑袋却能在混乱中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郁柠又委屈又心酸,想要睁开眼睛,又觉得眼皮沉重得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他勉强睁大双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那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左边眉毛的伤疤格外明显。

郁柠想伸手摸摸,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宴溪……”他喃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好难受……”

他跌进宴溪的怀抱,冰凉眼泪滴到了那人的脖间。

宴溪拉起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拍拍他的后背,低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柠柠,我叫医生过来了,让医生帮你看看好不好?”

郁柠只是窝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声音低到几乎无法听清。

“宴溪,我好笨呀……”郁柠在他怀里蹭蹭,虚弱地说,“我、我又被骗了……”

说到这里,郁柠的声音终于挂上了一点哭腔,“唉,我真是……”

宴溪心如刀绞。

他把人抱紧,低头亲亲他濡湿的额发,另一只手帮他擦掉还在不停溢出的汗水。

“不是,不怪你,不怪你……”

越是着急心痛,反而越说不出安慰的话语。

药效发作得更明显了,没过多久,郁柠连最后一点理智都被烧没了。他嘴唇哆嗦着触碰着宴溪的下巴和嘴唇,湿滑的双臂蛇一样缠上他的肩膀。

心爱的人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怀里,没有人能够坐怀不乱,宴溪也不例外。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现在的郁柠是没有理智的,他做的事情都是因为身体的驱使。

他不想让郁柠后悔。

他用温水帮郁柠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能缓解掉那该死的情热。

他叫来的医生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到。

郁柠薄薄的皮肤经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水洗,很快开始起皱,轻轻一碰就是一道红印。

宴溪不敢再给他擦身体,只好换用蓬松柔软的毛巾将人整个包起来。

没有水的降温作用,郁柠的身体很快又热起来。他在宴溪的耳边啜泣着说难受,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上了宴溪的裤子。

宴溪低头亲亲他的嘴角,手指拨开郁柠的头。他碰碰郁柠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马上就好了,柠柠,马上就不难受了。”宴溪说,“再忍一下。”

铝膜被撕开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宴溪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摸摸郁柠的脸,低头去吻他的唇,低声安抚道:“马上就好了,柠柠……”

*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郁柠懵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