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而过。又三年后,叶沉十三岁。天流大师的徒弟擅长卜算这件事,已经和天流大师精通佛法一样广为流传了,天流每每带叶沉出行,必然会被人围住,求叶沉算命。

叶沉苦不堪言,他怎么知道自己为了打发人随口乱说的话命中率会那么高,而且在口口相传之下,越发失真

叶沉哭了:喂喂,我每年大部分时间只呆在雪窦寺才不是因为我镇压了一条恶蛟在寺里啊!只是因为师父每年只出去几次好不好,难不成让我抛下师父一个人出门讲经?没那水平的!

而且我出生的时候我家上空也没有莲花凭空开放,我更没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那他妈是佛祖的待遇诶!

家乡的人民也很热情啊!把以前师父说我有佛性的话给传出去了,然后也越传越夸张了。变成我生来便有菩提心,婴儿的时候就慈悲为怀不肯喝未经滤去小虫的水,从来不哭不闹,迟早有一天立地成佛,所以师父才早早收我为徒!

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连不哭不闹都不对啊,不过哭的少罢了,哪能完全不哭,不然谁知道我饿了!

天知道叶沉冷静的外表下已经咆哮了多少回,他这边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受比丘戒呢,就遭受那么多你是个佛的目光好可怕。

再一次被百姓围堵后,叶沉心力憔悴的抱膝坐在天流门外,师父,我心累。

天流:不历艰辛,如何成佛,三目,你悟了没?

嘤,叶沉擦了擦眼泪,师父,我想还俗。

别啊!天流蹭蹭蹭跑来把门打开了,徒儿,你进来,我们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