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知道,格林德沃是自愿留在纽蒙迦德‘赎罪’的。”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他到底有什么罪可赎,直到我真正见到了他。”

“他跟我说,他其实并不觉得他追求‘更伟大的利益’这件事有什么错,他的错在于他伤了一个人。”

“他说,我们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那个人,不论是英俊的面孔,睿智的头脑还是他眼神中汇聚的光,都是吸引他靠近的原因。所以他就去接近了他,带着好奇与欺骗。”

“他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那个人所折服了。当那个人与他站到了对立面,他出奇愤怒,因为他感觉到了背叛。不得不说,支配性人格还是挺恐怖的。”

“他们斗争了很多年,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人,不是因为才华不是因为头脑,而是他就是爱上了这个人,他后悔了。”

“所以,他在决斗的时候,放下了魔杖,然后自愿到纽蒙迦德赎罪,罪是他曾经对他的欺骗和利用,是他因为骄傲和自大对他的伤害,还是他太晚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说,他再也遇不到那个志同道合又用心爱他的人了,而那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德拉科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开,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个胡子拉碴,但是能依稀看出勃勃野心和意气风发的男人,还能看到他眼角闪过的泪光。然后,他就看到对面赫敏真真实实留下的眼泪。

“好了好了,傻姑娘,你哭什么?格林德沃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德拉科好笑,又递上了一张手帕,动作娴熟地让人心疼。

赫敏也熟练地接过手帕,捂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个人是邓布利多教授对不对?”从手帕下面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是的,就是邓布利多教授。所以我走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一封信,特意叮嘱我如果格林德沃在听我说明来意后,没有把我赶出去,还愿意跟我说话的时候再给他。”德拉科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就觉得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