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人嗤笑一声,把帽子摘下来。

他单腿自然的踩着电梯,膝盖微微弯曲,整个人以放松的姿势,偏头看了看我。

“喂,这可是你先自找的。”

我一顿,突然理解他的意思:“我没…好吧,我就是这个意思。”

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难得这么高兴。

公司开年会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我感觉中也的确是开心的,可能是业绩优秀吧?

“反正喝了酒你酒品也一样的差。”

我也懒洋洋的把手插在口袋里,等电梯门打开,“我该庆幸一下你现在还清醒着吧。”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

第一次表白和上床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脖子这块儿被咬出了血。

现在想想都有点心有余悸。

“哈?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失忆了。”

中原中也跟着我走进停车场,开我开来的那辆跑车,“你最后不也很…乐意吗?”

尾音被他在舌尖绕了绕,无端的衍生出一点低哑。

“中也,你变了。”

我沉痛的谴责:“以前说这种话题,你都是按着我让我闭嘴的。”

谁见过这种男朋友——

什么事都做完了,第二天他反应却僵硬的可怕。

当时我醒过来之后,这个人是带着一身冰凉的水雾,湿淋淋的回来的。

尽管过后中原中也不肯承认,我却猜得到,他应该在雨里故意淋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别扭个什么。

纯情少年,连事后的清理工作都他妈是我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