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

他不是早已回房休息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是如何做到神出鬼没、不叫人发现的?

季风在院门外看了这么久,她来时还特地注意到江别鹤正在房里蒙头大睡。

江别鹤也看出了季风的疑问,对于将死的人他是十分大方的,他微笑道,“今夜风凉,在下|体谅老仆,便让他在我的房间休息。”

江别鹤不愧是老奸巨猾,他的秘密已被发现,又怎么能心安到一觉睡到大天亮?他料定季风等人心思灵巧,必定不会因为亲眼所见就善罢甘休。

季风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想好对策给儿子安排下去。以江玉郎为饵,他在暗中伺机而动,否则这几人武艺不俗,想必不能一击即中,反而平添诸多麻烦。

江玉郎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便已转身出了密室,站在季风对面为其父帮腔道,“我父亲与姑娘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深夜前来加害于他?”他被萧咪咪捉去当男宠时,家里还未养这只黑猫,今日来了后园它没道理会窜进他怀里。

那时江玉郎便察觉出事情有异,修缮蛛网时就在屋梁上有序敲击几声,用以提醒江别鹤。

深夜?加害?清晨的光辉薄而清透,十寸长的冷铁还压在她的脖子上。

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

季风懒得与他争辩,默默带着江别鹤向后退了几步,表露出一副极其厌烦的表情。

事已败露。江别鹤挟持着季风还不忘端着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道,“不告而来,可不是为客之道啊。”他的手臂如同钳子一般坚硬,再向前一毫足以隔断季风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