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挺疼的。”降谷很是虚假地表示了一下同情。

“相比起来,她对你们可真好。”夏目收回视线,朝降谷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带路,边走边说着,“否则,就刚刚那么几个人,就这个地方,可是根本关不住她的。只要她想,就能用那个警官的眼镜、这里的书、或者这个——”

她顺手从手边的某个办公桌上拿起一根铅笔,举到眼前晃了晃。

“我亲眼见过的。”

降谷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你知道吗?她很……难得。她有过最糟糕的经历,却还是走上了正路。或者说,至少……她在努力地走着正路。

“你能保证——给她更多选择的权利,给她更好的人生,让她自由地……至少是正常地活下去吗?”夏目把那根铅笔往桌面上一拍,发出一下干脆利落的响声,“——你能向我保证吗,降谷?”

金发青年轻轻挑眉,在对方尖锐的言语和目光注视下,胸有成竹地勾起嘴角:

“那是当然。”

“……很好。”夏目默然地看了他两秒,也许是透过那坦然的眼神确认了降谷没有在说谎,便慎重地点了一下头,“别辜负她对你的信任,波本。”

最后的那个名字,她没有说出声,只是模糊地比了个口型,但降谷一定看出来了。

“你……”

“去交你的协助人申请书吧,我就不多打扰了。”夏目停下脚步,在电梯间前站定,没有再继续往前走,“我会向上级说明,是公安不肯放人,之后就是你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