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睡得很沉。做梦了吗?”降谷接过她递来的外套,重新穿到身上,看着稻见不同于往常的迟钝反应,皱了一下眉,“怎么了,没有生病吧?”

稻见也紧跟着蹙起眉。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浅灰色正装还很整洁,不像是经历过惊险飙车的样子。要说唯一的不对劲,就只有……

她摸了一下外套内侧的口袋,没有找到本该放在那里的手帕。

在降谷愈发担忧的脸色下,稻见摇了摇头,乖巧地任由男友把手背贴上脑门,确认她的体温正常。

“别担心,我没事。我觉得大概是……做了个梦。”

“是吗……?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你。”

“啊……我吗。”降谷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总算舒展开眉头,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拉她起身,“这样的话,梦里的那个我,对你好吗?”

“当然很好,无论是哪里的零,我都很喜欢的。”似曾相识的问题也令稻见给出了似曾相识的答案,“说起来,我还见到了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就是诸伏先生啊。”稻见抬手把头发扎起来,又整了整衣服下摆,稍微地挪了一下枪套的位置,挂着灿烂的笑容回忆道,“没记错的话,梦里的我迷路了,然后是他帮我指了路。真是个好人——!”

降谷合上抽屉,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了两秒,漂亮的双眼里有什么秘而不宣的情绪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他走过去,伸臂环住女人的腰,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轻轻地说道,“听起来……是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