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我扯了扯右边脑袋上的绷带,撇了撇嘴巴。

“哦,这个啊,嗯……我回来的通行证。”

“哈啊?”

唉,我有什么办法,被太宰爸爸拖回家之后,本来想直接倒头就睡的,双手合十祈个祷,第二天醒来反正就在中原家的床上了。可是——

“哎——樱酱不是答应爸爸了嘛,脑袋疼的话就要缠绷带的呀~”

“啊,是吗,啊,这样啊。哎——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爸爸,啊,我可能失忆了爸爸。爸爸再见,爸爸晚安。”

“樱——酱——失忆是病,爸爸有药哦。听听,这部手机里正在播放什么~”

手机:

——“樱酱,你是不是脑袋不舒服,爸爸回家给你缠绷带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啊——知道了知道了爸爸,现在、回家、睡觉!”

我:“……”

“樱~酱~不缠完不许走哦~”

“啊——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欲哭无泪。

于是我当真感到右眼痒痒地有飙泪的冲动,只好隔着一层绷带搔了搔右眼珠子。

“谁给你缠的?别跟我说是你自己,说实话。”

中原爸爸双手抱胸,冷眼看我。我真想把太宰爸爸拎到面前来,指着他:看爸爸,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不过小狐狸暂时还没有能力抓到老狐狸,于是我只能憨憨一笑,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看,爸爸,我的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