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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的厨子扛着一箩筐青菜回来,见柳心悦发愣,问她有什么事,柳心悦说了,厨子道:“嗨!好说,你泡酒里存着。”

“那样……不影响吗?”

他放下菜筐,取出一小坛酒:“怎么会,你给这只鸡泡酒里就妥了。酒里泡着存放时间长,去腥,尝起来肉也嫩,口感绝对爽,我给你装起来搁在厨房阴凉角,放三日没问题!”

“那就多谢大哥了。”柳心悦付了酒钱,厨子更是高兴,收了钱,把整只鸡去了骨,切了花刀,丢进酒坛子里,盖上花泥,放在了背阴处。

柳心悦走了几步,觉得心口发闷,仰头望了,天空一半晴一半阴,瞧见远处的阴云,更觉难受,抚着心口回房。

掩上门,她头晕目眩,手抓着帕子掩口时,鼻尖嗅到了残留在手指尖上的血腥味,似乎是从指甲缝里冒出来的,她哇的一口干呕出来,瞳孔蓦然变窄。

该不会是……

“铭哥……”柳心悦百感交集,当下坐不住了,从小包袱里拿了些钱出来,出了院子朝济世堂走去。

她心情焦急又雀跃,期待又担心,想快步跑去,又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些走,小心稳住步子。

柳心悦刚进医馆,码头就来了新船。

日暮时分,天昏沉沉的,秋池从船上下来,脸色惨白,他晕船,在燕川下了马,换了船到了临昭,只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吐得七荤八素。

脚挨着地,扶住仆役的肩膀缓了会儿神,稍微好些了,便急不可耐道:“我没事,快去县衙问沈司直。”

哪知到了县衙,刚报了身份,留下的官员摇头道:“不巧,燕川那边出了点案子,沈大人他们都被借调走了。”

“借调?”秋池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何人下的命令?”

“回员外郎大人,是平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