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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非常惊讶:“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和沈非是一边的?”

“是屁。”苏殷说话干脆利落,“我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丫决不是他们那种俗物。你,沈情,傲得很,沈非算什么?你看得上她?我看只有案子才配入你的眼,其他算个屁,往大的说,就是昭懿太子活着坐上了乾元殿的龙椅求你去给他当个皇后,我看你也不一定乐意。既如此,你还看得上那些结党营私,给沈非歌功颂德的人?我都不稀罕与他们为伍,更别提你这种,眼底烧着两团傲火的人了。”

沈情狠狠怔了一下,想了想,一时无话。

“我先去请圣上再宽限几天吧。”沈情叹了口气,走了两步,着实放心不下,又返回去给苏殷行了个礼,“苏侍郎,人多眼杂,求您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苏殷:“老娘今年三十一岁,刑部侍郎,正三品,你当老娘是傻的?还来关心我,你快滚吧,劳心你自己的事去,快滚。”

苏殷挥了挥手,让沈情滚了。

沈情:“哦。”

苏殷……真是个人才。

沈情递牌子入宫面圣,本以为要等好久,不料自己刚刚回府,脚还没踏进门槛,宫里传报引路的就来了。

沈情连忙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进了昭阳宫,跟着宫人七绕八绕,到了华清殿外的莲池。

小皇帝卧于莲池旁钓鱼,鱼钩隐在莲叶里,鱼线在阳光下如同镀了金边。

而让沈情目瞪口呆的是,程启的儿子傅温珩,就盘坐在莲池中央的莲叶上,在盛开的白莲簇拥中抚琴。

沈情还驻足仔细看了眼,确定他屁股底下坐的是莲叶,而不是莲叶形的石雕。

微风拂来,傅温珩的衣袖飘飘,仙气袅袅。

宫人给沈情带到就退下了,沈情刚问完安,就听身后有人问:“陛下,沈司直,入画吗?”

沈情愕然转头,这才瞧见,莲池那端边缘还盘腿坐着一个年轻公子,是之前随小皇帝上早朝的伴读之一,看样子,正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