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却一脸淡然:“奏效就行,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你闹这么大阵势,要不是了,你就……”
沈情找来一块镇纸,啪地一拍,说道:“开审!”
别说那些薛家的杂役仆从,就是刘桐跟主薄,也都吓了一跳。
刘桐好险没说一句:“你唱戏呢?!”
沈情好整以暇坐在桌案后,竟有了几分威严感,她挽起衣袖,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听好了,本官问话,你们要如实回答。本官是律法科头名,大理寺司直,奉少卿之命查办此案,若谁有不实之言,误了此案,打入大牢,一并处罪!”
刘桐吓得不轻,哪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他们身上穿着官服戴着官帽,一言一行,就要万分小心谨慎才是,可这沈知恩,怎么一张嘴就是:谁敢不说实话,我全给你们丢大牢去!
镇纸又是一拍,众人吓的一蹦,低下头,沈情高声叫道:“于长生是谁,本官有话要问你!”
一个身材魁梧的方脸汉子上前,伏地三呼:“见过青天官老爷!”
刘桐捂脸。
他看出来了,这沈情一定在崖州的地方衙门待过,看的都是些县官断案。
可这是京城大理寺,不是你崖州县衙门,怎能如此乡土?
“于长生,本官问你!”沈情大声道,“三月初五晚,你与小林村李甲,从戌时起到寅时结束,一直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吗?!”
于长生不敢抬头,好久之后,他说:“回大人的话,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刘桐狠狠怔住。
沈情挑了下眉,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