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谷只是沉默。

耀宗更急,“你怎么不说话?他这样让你难堪,你以后还怎么混?我听说你tenure考核时,他也是说什么东西做错了,害你差点没过。”

“但我还是过了,他就算是踢了我,换个印度人替我,起码也得找个水平和我差不多的,”黎若谷说,“评审又不是他一个,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我没想到的是,那件事情都过去一年了,我没有追究他,他竟然还得寸进尺。”

“印度人可不就是这样,热衷政治,擅长忽悠,拉帮结派。”耀宗说,“只要有一个印度人得势,他们就会把周围的人全换成印度人。”

黎若谷听完,脸上浮现出厌倦之色。

耀宗见他仍不说话,站起来,抬脚重重地跺了一下地板,“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那篇烂paper在arxiv都挂了快五个月了,我会一点准备没有?明天会议结束后,我就直接回国内了,”黎若谷说,“师兄那边应该快有结果了,这次我要把他的脸打肿!”

耀宗眼睛一亮,“真的有可能算出拓扑纠缠熵?”

“八九不离十。”

“难怪他忌惮你,普林斯顿就你们两个是做凝聚态理论的,你做得越好,就越没他什么事。”

“这就是我喜欢做理论的原因,滥竽充数的迟早要现形。”黎若谷的脸上带着不屑,只有水平烂的人,才会为了一席之地想尽办法排挤别人。

黎若谷懒得再说这件事,“我那个博士后宁辉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