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喜宴前夕。

七童邀我单独开小灶,最后一顿小灶,美其名曰,娶妻以后,恐妻子会吃醋,就不能再这么热络地私下聚在一起吃饭了。

我欣然赴约,却没见到铁三角之一的陆小凤,七童称陆小凤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两个人先吃着为好。我不疑有他,将七童的厨艺一饮而下,笑评七童今日的烹饪成果味道有些古怪,莫不是调味辅料放多了,然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

“……”

“……”

我没想到花满楼会给我下药。

我提防谁都不可能提防他。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他怎么可以给我下药!怎么可以!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在深夜,屋子里没有点灯,暗沉沉模糊一片,模糊的大片中,有暗影在微微浮动。

“当了这么多年瞎子,早已习惯了待在黑暗中。如今即使视力恢复了,我还总是不自觉忽略眼睛,转而用其他感官代替——明明我的眼睛已经是好的了。”

暗影摇摇头,自言自语着,接近了chuáng头:“习惯真是种奇妙的东西。”

“阿淡,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诡秘地无力、松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松软无力至极,甚至还带些轻微的沙哑。

“小楼,我的居处。”

“好陌生……你的小楼……我常来,我不记得你的居处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