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抬举!”孟郡守认命地整了整衣冠起身告辞,“小儿若有令郎一半好,孟某死也足矣!下官告辞!”

“请!”马太守微点头,一边吩咐人送送孟郡守。

“啪!”一声门关上的轻响,只剩下了马太守和老管家。

他也终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眸光冰凉,面色冷肃。

若是马文才见了又得嗤之以鼻一场,马太守人前向来惯会装,大抵除了他和马府上的老人,这杭州怕没一人觉得他不好,甚至还感恩戴德。

所谓官,不过是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人前马太守就是有风度和气的读书人,人后却是个不近人情的老货!

“少爷怎么样?”他啜饮了口茶水,状似不经意一般问。

“少爷到了书院后,迅速笼络起了一帮人马。在书院中过得和家中也没什么区别!看书练功,还有其它一个都没拉下!”老管家一直站在后头,听见马太守问话,立马回道,“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多了个对手!少爷好像更有活力了些。”

听着,马平川的眼底轻泛出笑光来,面上还是冷硬地开口,“那混球总算有了好对手,也省得他四处折腾人!和文才对上的小子家世很丰厚吧!是谁?”

“倒是涉及老爷的故友了……”老管家依然笑得慈和,不紧不慢开口道,“和少爷对上的,正是上虞玉水祝英连!”

“上虞玉水……”年过中旬的人轻蹙了蹙眉,不知是叹是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