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摸摸头上的冷汗,她们这一伙人刚都躲着赌牌九去了,平日迎春这儿一贯都是这样,并不用他们伺候,倒是不知如今这二少奶奶是抽了什么风?
王婆子连忙上前讨好道:“二姑娘都是这时辰小憩的,因是怕吵着姑娘,我们便都退到外院去了!”
王熙凤话语嘲讽:“倒是群贴心的奴才啊~罢了!我今日来也不过是得了老太太那儿的嘱托,这二姑娘如今也快十三了,这豆蔻年华的少女可不能再穿的那么素雅了,这不,我便来看看二姑娘,顺道指导指导二姑娘这穿衣打扮的规矩,以后也好带着出门!”
“王婆子,是吧?听说二姑娘的箱笼都归着你管,还不快去取了钥匙,让我看看二姑娘都有什么首饰衣裳,这不,前个儿瑾儿刚送了首饰过来,二姑娘正好可以带着!”
王婆子冷汗涟涟,迎春的箱笼里有什么东西她还不清楚吗?
她的身子不住颤抖,哆嗦的回道:“这,这,这钥匙老婆子没带在身上,我……”
“哼!”王熙凤一声冷哼,“王婆子这是没带呢,还是根本就是你这个老货偷了姑娘的东西,如今拿不出了,来啊,把这偷窃主家财物的恶仆给我绑了……”
王熙凤气势汹汹,话锋犀利,根本不容王婆子辩驳。
王婆子吓得一哆嗦,登时就跪了下来,她心中不禁有些恨上了赖家,若不是那赖升要那么多银子,她也不会将迎春的箱笼搬空,这王熙凤来,她便还能拿出来些应付着。
两个身强体壮婆子架着王婆子就要走,这王婆子立刻哭嚎起来,一边求着王熙凤,一边求着房里的迎春。
只是司棋得了王熙凤嘱托,怎么会让迎春出来求情。
这王婆子挣扎了许久,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便大声骂了起来,这王婆子本就是个混人,骂得话当然不会很好听。她不仅骂迎春不知感恩,是个白眼狼,更骂赖升是个黑心肝的,一个城郊收租的管事要上百两银子孝敬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