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苏我绫面色纠结,半晌才说:“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怎么不能?

五条悟又笑,“你明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可就怕他接受不了将要发生的事儿,还得上门去找罪受。你这么心软,怎么就能那么自然的跟我谈……”

谈你是不是应该死。

他第一次讲这样的话,语调有点怪异,最后一句话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可苏我绫看着他,面上露出点困惑,半晌才挪到床边上抱着他腰,轻声说:“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呀。”

五条悟快被气死。

他转头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就想把怀里的人往外撕。可也奇了怪了,这人讲话没心没肺的,动作又黏糊得紧,怎么撕都撕不出来。他垂着眼睛看他金色的发顶,声音低哑警告,“撒手,离远点儿,别逼我揍你。”

怀里人只顾着摇头,不说话,他便自己先松了手,摘了嘴里的烟感叹了一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顾着看他乖了,没发现他其实还是个说话诛心还心很脏的小朋友。

诚然,苏我绫难过了可以哭,伊集院谦人难过了可以撒疯,但五条悟难过了还得挺直了脊梁站着才行。他背得事儿多了,天塌了他也得顶着,可不代表人没了他不难过。

“怎么着?谦人的心是肉做的,我的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