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不像你养的狗。”

感觉到自己倚着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他也不怕,又说不对。“狗都应该有放风的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他觉得自己狗都不如。

他对自己的目的不加掩饰,甚至直白的告诉谦人,“我有很多办法能让你放我出去。”

谦人几乎想要打他。

他咬紧了牙,直到女佣出去,磨蹭半晌,面上带着点怪异又像是恨的纠结。

“你从小,想要什么我没给你,还是想做什么我没带你去?你三岁那年夏日祭,我爷爷去世不足一周,全家都不能去那种活动。但你那么小,都不懂什么叫死亡,非闹着要去。我不过是答应的晚了点,可最后带你去了,你还是不高兴了。”谦人闭了闭眼睛,生生把泪水眨了回去,“你以为你很好哄是不是?嗯?从小就是,要什么东西都得立马拿到,否则哪怕事后补给你你也会不高兴。都劝我不能这么惯着,但你看我对我红过脸,还是说过你?”

“有什么是我能做到却没做的?你现在却跟我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难听又诛心的话被咽下去,最后只抱着青年放到床上,仔仔细细噎了被子,抬脚往外走。

“再过半小时会有人送饭来。绫,不要再用这种办法激怒我了,如果你不想连手也被锁住。”

之后的几天,苏我绫也确实没再做让谦人生气的事。

因为他陷入昏迷,没再醒过来。

谦人守在床边,看着青年簇拥在羽绒被里的瘦削脸颊,说不出话来。

他的父亲在六年前“自杀”,那之后过了不到一年,母亲也因病亡故。双亲全部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始疯狂的想念苏我绫,想念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