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让他知道我们在找他不是吗!要给他希望啊,让他知道我们没有放弃他,我们在找他!只有这样!这样他才会想回来不是吗?!”

五条悟觉得有些稀奇,他用舌尖抵住唇角舔了口,半晌才笑道:“你是在教我怎么处理关于他的问题吗。”

这大概算是场闹剧,五条悟想,如果这发生在下午三点前,他一定会让真希不要多管闲事。

他才不管对于真希来说绫的事到底算不算闲事,他只是想表达没人比他更懂如何处理苏我绫的事的意思。

但偏偏他就在三点半翻车了。

他想,原来每个人都知道苏我绫是很难哄的。

说一句不好的话,要用一百句好听的话来消除影响。说一句不喜欢他,要用一百句喜欢甚至是爱来挽回。苏我绫好像从来都如此,如果先接受了善意,那么之后的恶意仿佛都可以被完全防御。可如果先遭受了恶意,那么他一定会觉得之后的善意都是虚假的。

人们对他的好坏善恶都被他埋在心里。

所以真希知道,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从寻找开始。要让他知道有人冲他伸出手去了,那么不管他有没有被抓住,至少他应该是满怀希望的。

可很遗憾,五条悟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

他二十八岁,过了那个会被人评价为冲动甚至莽撞的少年时期,学会了不动声色。他看待问题不再纯粹,而是习惯性将所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排列出来,寻找到最优解。

没人比他更了解人性,那种被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复杂化或是系统化的东西在他看来简单无比。更何况这次对上的是他一直很了解的谦人,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他厌恶他的同时也了解他。

他知道三人中最先撑不下去一定是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