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幸村精市不以为意,“看来你不太喜欢结局。”

“……”在绪方唯的概念里,“喜欢”和“不喜欢”是非常模糊的词汇,因此她没有说话,只是欲言又止地咬了一下嘴唇。

少年转头,看见她纠结的模样,有些好笑,“别想了,下次我改一个。”

“真的吗?”

“嗯。”

于是女生很快就放下了这个让她耿耿于怀的故事,她甚至忘记问——戏剧都已经落幕,哪里来的下次呢?

树影在连绵月色中起伏。

远离了城市高楼间的公路,僻静的角落里,只有空气与风流动的动静,考虑到幸村精市还在休养,他们在公园的长椅坐下。

也许是久病的原因,少年精致到令人惊艳的长相,在月色下略微收敛了美丽带来的攻击性,反而显出某种脆弱感。

他这幅模样大概很少人见过,以后也不会再出现,绪方唯忽然想到。

“幸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呢。”

幸村精市应了一声,“以后可没有理由让你来见我了。”

“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呀。”

“是么,”他侧头,望向她的眼神平静又仿佛带着一丝早已明晰的释然,“你会来见我吗?”

“会的。”

月色中传来一声轻笑。

“你不信吗?”绪方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只是摇头,答非所问,“只是突然觉得,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或许你我都能够更轻松一些。”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