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种糟粕要不得啊。”黄少天凑过去看，“哪啥啊？”

“就那啥，我想不出形容词了，你自己编一个。”

“什么叫编一个，你还高中生呢，词汇缺乏症这么厉害怎么能行。上次月考语文多少分？……好好好我错了不提你伤心事。”

卢瀚文一颗景仰之心不是没道理。g市的夜同样绚烂，光影浮动在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之间，但与b市相比，终究少了份积淀出的悠长。当它在暮色里睡着，没人敢去打搅，直到它缓缓醒来，睁开一只眼沉沉注视着它的子民，把一整座城包裹在闭合的掌心。

观光电梯攀上最高点，脚下车辆灯光如河流，咫尺又千里。电梯门打开，黄少天捞过小孩的兜帽：“行了行了别看了，赶紧走，都迟到了。唉小鬼就应该乖乖呆在酒店学习，非要跟来凑什么热闹……卢瀚文你元旦作业写完了吗？”

“你再这样伤害我幼小的心灵我就不跟你玩了。”少年气得鼓起腮帮，“什么叫凑热闹，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全明星！”

黄少天伸出食指去戳他，河豚变成瘪掉的气球，自己乐了半天。

卢瀚文翻了翻眼睛：“前辈你真的好幼稚。”

“……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说我了。”

包厢里吵吵嚷嚷，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人，全明星个个到齐，每个角落都有张熟悉的面孔。李轩刚起身，黄少天不客气地霸占了他的位置。楚云秀见怪不怪：“怎么就你？文州和小卢呢？”

“文州自己去逛博物馆了。这个点真的还有开门的博物馆吗？”“这……我还真不清楚。”

“唉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反正他要自己思考思考人生。我觉得他总是在思考人生，说不定退役之后就悟道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