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的语气越来越激烈,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回到了不久前目睹母亲被枪打断双卝腿的刹那,她试着站起来,但肩膀的痛楚让她没有力气做这些事,她下意识的抬起手,试着触卝碰酒窖之上微弱的光,然后手握成拳头,朝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这里的一切,都被政卝府控卝制着!我跟我妈妈说过回英国,但我们国籍都改了,而且,现在的瑞典是不会轻易允许国卝民出境的,你明白吗?我们被困在这!啊啊,虽然这只是我以为的。”

梅琳的声音越来越大,接近歇斯底里,但她仍然控卝制着情绪。亚瑟惊卝骇的看着这一切的转变,但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梅琳平静下来,眼泪好像又从她眼睛里涌了出来,她看着亚瑟,又抬起了头。

“……今年,我爸爸妈妈本打算结婚了。我爸爸不在瑞典……最后一次消息,说是去大使馆拿结婚的资料。”

梅琳看着头顶的耀光,静静闭上眼,语气无比疲惫。

“然后……就此没了任何消息。”

光芒洒落在地窖里,却没有丝毫温暖,亚瑟被惊的说不出话。梅琳压抑了许久,但哭声还是渐渐清晰起来,陷入一种近乎绝望的境地。

“抱歉……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事。”亚瑟直起身卝子,他已经好了不少,留下淤青的部位开始发卝热,估计只是擦伤,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不知道这些事,没有人告诉过我……”

“我……不,亚瑟,这和你没关系,”梅琳用手胳膊不断抹着眼睛,另一边顾及动作,防止牵扯到简单处理的绷带,“…我看得出来……你不知道这些。可能在这,我知道的都比你多吧……所以……妈妈才会被带走,可恶……”

亚瑟沉默不语,他推开爱德华兹,试着把远处的包裹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