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爱德华兹坐在毛毯的正中心,这是一处安置年迈流卝亡者的屋子,一群裹卝着毛毯的怪人,她们没有劳动力,可能是被扔在这等死。暖炉的火焰照耀房间,这里异常温暖,隔绝着窗外天寒地冻的天气。

她们将亚瑟安置在火炉边,爱德华兹甚至不确定亚瑟是否还活着,然后,那个年迈的声音又发话了。

‘只能由你来敲。’

说话的,是所有老者中最年迈的一位,她个子很高,坐在正中间对自己说话,接着从裹身的毛毯里拿出这面鼓。

看起来,她也是那个女孩的‘祖姥姥’。

爱德华兹接过那面鼓。

那是一面奇怪的鼓,已经十分古老,周边却镶嵌着铃铛和异乡的花纹,爱德华兹说不出那是从哪来的文化,但鼓面上有一抹幽香,欧洲地区少见香料的味道。而鼓面摸上去,就像人的皮肤,一点也不冷。

歌声,她想起来,似乎先前隐隐约约所听见歌的旋律。

于是,她随着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敲了起来。

“嘭、嘭、嘭!”

……

“你们从哪来?”

梅琳·诺拉瓦局促不安的坐在房间中,她们将亚瑟安置在旧毛毯上,然后叫罗莎·爱德华兹敲一面鼓。那个负责接应的女孩上前去,坐在屋子中最高老人的身侧。梅琳看不清那个老者的面容。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诡异,那些年迈的流民如同枯骨一般坐在原处,不知到她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于是,她开口又问了一遍:

“你们从哪来?”

火炉劈啪作响着,温暖的光晕映照墙壁,斑驳的影子影影绰绰。似乎没有人回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