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凭着社畜的本能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完全不可惜!

晴朗多日的天气到底是没能逃过特属于梅雨季的阴雨连绵。

雨滴飘落。

少年院布置的|警|戒线外有来与孩子相见的监护人,她喊着叫着闹着哭着。

太宰治外露的鸢眸轻飘飘地扫过去,并未因此情此景产生半分动容。

不可能活的。

打从咒术师接到消息那一刻,就不可能活了。

太宰治脱下大衣扔给伊地知,打着哈欠含混|道:“呼——好无聊啊,我先进去了。”

“可是“帐”……”

根本没给伊地知将话说完整的机会,太宰治游鱼般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太宰治双手枕在后脑,哼着歌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游荡在少年院内,远远地听见痛苦的|呻|吟|声,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失去了一半身体的男子。

眸光稍有凝滞,片刻过后又是全然的不为所动。

“已经这幅模样了,还是想要活下去吗?”太宰治半蹲在已是气若游丝的男子面前,看了看衣服上男子的名字,挑了挑眉,这正是那位阿姨哭着呼唤的名字。

男子说不出话,唯有喉间溢出痛苦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