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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吧。”老爹柱着双拐出了门,池铁城把枪放进了箱子背到背上也出了门。

电话亭里他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下一个目标。”

单棱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是谁?”

“秦鹤年。”

殷千粟的葬礼来了很多人,警察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紫舒和小雪在人群里。

“你好,借点东西。”

教父被拍了一下,下一刻就被打晕了,教父的衣服很好脱,苏文谦把人塞到了桌子下面:“抱歉了。”

事先画好了妆,衣服一套没人能认出他来,苏文谦就这样走进了礼堂,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黑白相框里的人在笑,敏而庄严,可人在死的时候是不会这样笑的,那能作为遗像挂在灵堂里的都是人活着的时候拍的,苏文谦只拍过一次照,一次合照,他准备的不是很好。

凡是第一次都是要准备好的,比如穿一件好看的衣服……可人的第一次,任何事的第一次都注定是匆忙的,大多数是在你意料之外的,你往往来不及准备,可你一定要准备好,好好拍照,因为你不确定什么时候拍的照就会成为遗照,为了后人看见你时升起的是庄重而不是滑稽,可若是你这一生没什么照片也就那样了,空白墓碑上写上名字也是可以供人瞻仰。

紫舒来鞠躬了,还有小雪,苏文谦站在边上,目光柔和的扫过这两个人,最后一次看这两个人,这两个在三年里让他活下来的人,再见了……

欧阳在人群中穿梭,一抬头却看见一道熟悉的目光,她一下就知道是谁,苏文谦自然也看见了她,欧阳站着没动,苏文谦走到了她身边,目不斜视,手里一张纸条却是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