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森鸥外,上野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绷带和酒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那个孩子,全身湿哒哒的。

应该是跳河了,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因为河水的浸泡下有些脓起。

靠墙坐着的森鸥外微微动了下头:“河里救起的哦,是自杀啊。”

他在评估什么。上野月很清楚,这个孩子来路不明,还喜欢自杀。但目前救人毕竟重要。

这个孩子全身都绑着绷带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中二病患者。

融化在横滨上午的阳光,长相非常可爱的孩子,枕头上黑色卷发蓬松而柔软,他左眼绑着绷带,同样还有脖颈、手臂,上野月盯着他的的脸庞若有所思。

奇怪的……孩子。

正当上野月准备伸手给他换脸上的绷带时,病床上的孩子缓缓睁开了双目。

上野月觉得,自己无法忽略掉这双眼睛里的情绪。

茶褐色充满空乏寂寞的眼眸,无所适从、且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失望,还有那丝转瞬即逝的打量。

和自己很像的孩子,这种孩子,森先生不会留在身边的吧。至少比起自己这位孩子还要危险一点。

“喂,跳河自杀,被我的监护人所救,要好好赔偿啊。”上野月面无表情地提醒,发呆的黑发孩子这一事实。

“……诶?是你监护人?”黑发孩子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切,伪装技术和他有的一拼嘛,上野月看清楚了对方眼里没有一丝疑惑。

上野月感觉到了来自‘同性相斥’的恶意,抬了抬下巴,眼尾冷漠地扫向他:“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