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身边坐着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男子——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从身高和体型判断应该是个男子。

织田作之助走过去,坐在离斗篷男子隔了一个座位远的地方,毕竟是不认识的人,而且又在这样的地方,虽然想要坐到光亮底下,但织田作之助也不好离别人太近。

“老样子?”酒保问织田作之助。

“嗯。”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和几张纸。

他和太宰治在这间酒吧附近的一处安全屋里面住了有十来天了,目前还算安全,毕竟森鸥外其实也没有太认真追杀太宰治,到了北海道这么远的地方,森鸥外不是很方便对他们两个下手。

所以难得,到了这边以后织田作之助经常有闲情去酒吧喝上几杯酒,所以这个地处灰色地带,又离安全屋近的酒吧算是不错的选择。

连续来了好几天,连酒保都记住了这个每次来都点同样的酒,然后就坐在吧台边上最亮的地方低头写东西的人。

酒保还特意为他每天晚上在身边点了一盏台灯。

本来太宰治是要和织田作之助一起来的,只不过前两天太宰治狂买了几只进口帝王蟹,还有些鱼子酱什么的海产,配在一起吃了以后吐槽不好吃,仅仅只是抱怨不好吃就算了,关键是太宰治把他们两个人最近一两个月的生活费花光了。

自知理亏的太宰治说自己要去找个富婆骗点钱就出门了,所以织田作之助只能一个人来喝酒。

织田作之助在灯光下写作,偶尔抬起头,喝一口酒杯里面的酒。

写了大概小半个小时,织田作之助被某个精确的形容词卡住了。

他撑着下巴思考,余光里瞥见边上的那个斗篷男人拿着一本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