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很怕你师父?”

司徒静抿唇不答。

“你师父平时待你如何?”

“很……好。”

“很好的标准是什么?”

司徒静沉默半响,道:“比很多弟子好,比宫南燕好。”如果她不受宠,也不能轻易把天一神水偷出来。

她落寞道:“待我好又如何,她可能是杀我母亲的凶手。”

“如她不是呢?”

“什……什么?”

容蛟淡淡一笑:“如果她……才是你母亲呢。”

他的话像一道雷不偏不倚打在她头上,司徒静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的脑袋里已成了一片浆糊,之前认为师父是她的杀母仇人,可一旦把师父放在母亲的位置,一切便合理起来。

至于水母阴姬为什么不认她,她也能脑补出众多不得已。

司徒静想着想着,转身便跑。

容蛟笑了笑,钻出头顶暗门,发现又是一间小庙,庙里一尊佛像,佛像前三个蒲团,蒲团上跪着头发花白的女人。

她闭着眼不言不语,自成一个世界。

她的双脚上戴着镣铐,铁链没入神像下的案桌。原来司徒静摇晃的铁链就锁在她身上,所以即便她又聋又哑,也能晓得暗道有人,及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