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一怔,却是摇了摇头,于是花满楼从二楼消失,他走下楼,走出了大门,走近三人的视野。

容蛟不知他们有没有互相认识,将一点红和花满楼的身份互相介绍一遍,飞歌总算记得自己也见过一点红,立马问:“你要跟他们,跟他去哪里,我也去。”

一点红默默摇头。

他对飞歌没有交情,也早已忘记见过他。

他对容蛟点了点头,率先跨上马,眼神示意着。容蛟为他做事的效率惊了一下,来不及对飞歌和花满楼解释什么,踩着马镫,身体一转也坐在马背上。

飞歌瞪着眼,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路上,容蛟问一点红:“他的实力在你看来弱不禁风,所以你不让他跟着。这一趟是不是有危险。”

“是,”一点红的声音飘在风里,显得没那么无情,“容暇光两年前判出组织,被组织追杀,现今昏迷不醒。我把他藏在一个地方,但好像被组织察出一点苗头,我甩开了那些跟踪的人才找到你。”

容蛟呼吸一颤,万万想不到是这番局面。

一点红接着说:“我需要把他转移,转移到一个组织的人想不到的地方。”

他毕竟在组织里长大,那些杀手都是与他从小厮杀长大的,未免对他有些了解,他需要你想一个组织绝不会想到的去处。

想不到容暇光已是植物人状态,容蛟头脑一片空白,嘴巴张合几下都说不出声,一点红的冷淡低哑的声音飘在耳边:“我已在江南显露踪迹,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你最好尽早想一个去处。”

“你……也是要判出组织了?”他发现自己说出口的声音变得颤抖。

他的呼吸变得滚烫,尽数喷到一点红背上。他的声音变得隐忍:“是。”

容蛟记得他曾说过判出组织只有死路一条,杀手想要自由只能一死。

“你不想当杀手了?”

“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