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别是头和咽喉,疼的厉害,火烧火燎一样,晕的不知今夕何夕。

我习惯性的往后靠,却只触到了一床冰冷。

——墨燃呢?

混沌的脑子霎时清醒了几分,但痛楚又像烈火一般再次席卷而来。我翻了个身,把自己尽可能埋进枕被里。

好冷。

冷的仿佛全身血液都要冻住了一样。

我下意识运转灵力想要驱散寒冷,却发现自己运转了个寂寞。

怎么回事?

心中浮上些不好的预感,我睁开眼,入目即是大片的红,看的人阵阵发晕。

——特别是像我这样,见了很多血的人,看到这种红色就更是反感。

但很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到久违的熟悉感。

很快疼痛就减轻了些,脑子也恢复了几分清明。我用尽全身力气支起身子,额上漫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湿了鬓发。

脸色现在也肯定不好看。我掀开床帘。

——巫山殿。

——踏仙帝君。寝宫。

我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支着身子的手微微颤着,随之就是更加猛烈的剧痛与头晕。刚才的力已经牵扯到了腰部,更是疼的厉害。

好像还有液体…从那处流出…

哪怕做了很多次,我也不太习惯这种流出的感觉。但是墨燃喜欢,不管是墨宗师还是踏仙君都喜欢这么做,每次都进的很深,哪怕清洗一次要花很久时间,特别麻烦,那也在所不惜。

疼的身子直颤。我一下支撑不住,从床上跌了下去。幸亏身上裹着些被褥,给我留了这最后一点点颜面。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何时这么狼狈过。

竟要寄希望于一床被褥掩着身子,可怜的保护自己那最后一点点,最后一点点的尊严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