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母亲就低声抽泣起来，男人抱着她，庆幸不已道：“幸好幸好，我还把她当成坏人，要对你们不利呢……”

陆薇走到第三车厢，硬座车厢乘客比较多，汗味、泥土味还有方便面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

有人脱鞋翘着脚，有人在呼喊打牌，还有人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呼呼大睡。

陆薇早在9号车厢的时候就让纸老鼠寻找召唤者，用意识跟纸老鼠沟通，按照指示继续往里走，忽然有条胳膊挡住她的去路，陆薇侧头看到那是头发流油打卷，拖着鞋袜子露出破dòng的男人。

这个男人脚踩着鞋，摇摇晃晃站起来，脸颊通红，从嘴里喷出一口烟酒的味道：“小姑娘，一起打牌啊？”

陆薇刚想一脚把他踹走，斜侧有人起身帮她说话：“先生，你这么对待一位漂亮的女性不太合适吧？”

陆薇看到这个帮她说话的人有点意外，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高隆的鼻梁，有着一副典型俄罗斯人的长相。

她忽然觉得事情有趣了，便把腿上的力量散去，旁观这两人对峙。

醉酒的男人显然喝多了，看到高大的俄罗斯人不屑地道：“怎么了，我找人打牌跟你个洋鬼子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称呼我瓦列里。”瓦列里很有修养，不怒不喜道：“你如果只是邀请这位漂亮的女士打牌，我就不会站起来了，你的行为已经越过礼貌邀请的界限。”

醉酒的男人用手抓住对方的衣领道：“洋鬼子，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瓦列里眸光闪过锋芒：“请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