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倒觉得爸爸妈妈和我都糟透了,你能在那么糟糕的环境下还这么正直善良真是太不容易啦。”兰斯唏嘘着说。

克拉克咦了一声,不解了,“哪儿糟糕了?”

兰斯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太溺爱你了啊,你小时候,你把我的蛋糕一起吃了,我都舍不得责备你一声,爸爸妈妈也是。”

克拉克,“……”

兰斯遥望着星空,“如果是在氪星的话,你现在估计已经是一个铁血战士了。但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了,你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当初,我在玉米地的飞船里看到你,你对着我笑。那时你还没有被任何人抚养过,一见到我,是对我笑着的。看吧,你一开始是个好孩子啊。”

克拉克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摩挲着金属的棱角边缘,让这片薄薄的东西在手指间翻动着,然后他一把将金属片紧紧握在手中,说,“我们试试看用这个启动看看飞船吧。应该是正好能放进去的。飞船里……飞船里说不定有什么乔·艾尔留下的信息。”

兰斯把手按在克拉克的肩膀上,默默无声地表示支持。

克拉克看着兰斯灿然一笑,淳朴清爽,他说,“这是乔·艾尔留给卡尔·艾尔的信息,不是给克拉克·肯特的。”

这时是深夜十点,按理说已经可以洗漱一下上床睡觉了。可克拉克是忍不住了,他其实还是有点希望着他的生父乔·艾尔给他留下些什么话的,这是蛰伏在血脉深处的感情,很微妙,虽然他从来没有真的接触过他的生父,但是克拉克还是对这位先生抱以尊敬的心情。他从范恩那里听到了关于乔·艾尔的坏话,这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他不信,但没有别的途径去确认这些。表姐从未和自己提过父亲,而克利普顿那只傻狗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克拉克和兰斯拿了钥匙,摸黑到了地窖前——飞船已经搬了回来——把铁门上的大锁打开,摩挲着按到墙壁上的开关,孑孑吊在屋顶的那枚钨丝灯泡就开始发射出昏黄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