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下见面的时候,他就又会提出让她离开的要求。

不过她觉得,这一次她大概可以从他那里“敲诈”到一套房子。

毕竟以他那仗义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让她再回去住哪个破房子的吧。

可只要是他不在的房子,她住了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她不惜放弃优越的环境而选择在那种不起眼的脏破地方居住,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避开那个人的追捕吗?

不然她为什么不惜冒着被侵|犯被冻死的危险也要住在那种连定位都定位不了的地方?

这时,她解开自己的衣服上的扣子,再转到身后,将水蓝色的头发拨到前面来,看着那光洁的背后上印着的那诅咒一般的印记。

不管看多少次,那个家族印记,都让她感到那么痛苦。

过了好一会,她将衣服又重新扣好,而这时外头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千鹤深吸口气,把门打开,就见中也在厨房里忙活着。

就像她第一天来这里一样。

他穿着和她一样的睡衣,不过那衣服到他身上之后不大也不小刚刚好,他那一头红色中长发也给他用头绳给束在了脑后,系着半身围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咖啡厅里的帅气咖啡师一样,而他的长相也确实斯文俊雅,相似的点又多了一个。

这时,中也发现了一直站在那里的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