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她说。

“你看,我和妈妈很像,对吧?”千鹤把怀间的相框举高,让中也好做对比,“我也是因此留的长发哦,我对父亲仅有的记忆——只剩下了这个。”

时间太过久远,在她真正开始记事以来,父亲的形象一直很模糊,也正如她所说的,她对父亲最深刻的记忆只停留在幼年的那一句话,具体是什么原因什么场景,她全部不记得了。

中也看着那发黄的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只是父亲的脸被刻意剪掉了,而千鹤和母亲的脸部得以保存,能看到,母女两个都有着一模一样的柔顺水蓝色长发,这发色并不多见,她那一头确实很显眼,而且也蓄得特别长。

“喜欢吗,我这头发?”千鹤笑着问。

闻言,中也揉揉她的脑袋,“那还用说吗?”

“可能你不太能理解,但我在这里生活是挺开心的,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千鹤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突然和你说这么多……”

“你不是说了想让我了解你吗?”中也将她的手拉开,再抚平那被她扯乱的头发,温和地看着她,“我是心甘情愿地听你说那些的,也发自内心地接受你的一切,为什么要觉得你奇怪?”

“我知道我没看错人。”千鹤眯眼笑了,“中也你和别人不一样。”

“笨蛋,你别小看我了啊真是的。”中也不满地戳戳她的脑门,“我可没你想得那么肤浅,就因为你出身贫民窟我能嫌弃你?那整个港口黑手党我嫌弃得过来?”

港口黑手党内部聚集了不少亡命之徒,出身贫民窟的还算干净了。

其实带他来这里之前她还有几分顾虑,怕他像其他人那样嫌弃她的出身,但很显然她这想法是多虑了。